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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诺雷】夏花

*真的很ooc注意,略痴汉 诺→(←)雷
*年龄操作有,两人均为16岁
*花吐症设定:暗恋别人的人,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来,所暗恋的人未晓其意,则会短时间内死去,化解之法为与所暗恋的人接吻。

诺曼在花园的栀子花丛边写生,站在另一头的薄荷丛边的雷出现在他的视野。

他附近的栀子花在夏日里开得浓烈到亢奋。

年轻的花大胆芬芳,气味甜得发腻。黏稠在他身边的空气里,在浓荫里隐秘地欢歌。连蝉的声音都缓缓地拖着,低到黏软。这一切都打扰着他的清明。

雷侧着身子,在给薄荷浇水。穿着白衬衫,身形修长。站在绿树阴浓里薄荷旁的雷应该是清净凉薄的,他在这枝叶交织里几乎浮着莹莹的微凉的光。有几瓣白色的阳光落在他衬衫上,平整素洁。栀子花和薄荷用气味与颜色分出两个世界。

诺曼发现他的画上本没有雷的视角里,严严实实的色彩中留了一道空白,他不曾意识到那是为什么留下,却知道他是在等待他的缪斯跳进属于他的画。

他看到雷扬起了头。他的颈部欣长,线条流畅 光让他的肌肤白皙得纯挚。他的碎发落在耳垂上,黑与白彼此成全。

像这样黑与白的辉映在雷身上还有。他知道在雷的白衬衫下是一件黑色工字背心,雷肩上黑色布料与瓷白的皮肤有更动人的辉映。他突然想起雷的右肩头有一颗褐色的小痣。这颗小痣像小火星一样投进他脑海,烧起一片,烘烤着他的心。这颗只有他知道的痣一下子搅乱了他关于雷遥远的无瑕遐想。他突然意识到雷微凉的皮肉下流的不是清净凉薄的薄荷汁液,而是同他一样的温热的血液。他们同属这人间,同在这花园。

那栀子花的甜腻香气将他熏得几乎晕头晕脑,他不该将雷的肌肤描述为瓷白,他的肌肤并不是冷感清脆的瓷白,而是奇妙、柔软 ,会顺着触碰者的意愿而改变的某种白皙,从他耳根泛出的微红可以窥得一二。16岁的线条柔和美好,诺曼觉得他纯挚且微凉的皮肉也许蹭破了就会流出甜且浓郁的香。他细嫩青涩,枝条欣长,不知何时会冒出浓烈天真的花。而这一切都被白衬衫裹住,那几瓣白平整素洁,所有的甜与香都静静伏着。只有他挽起的袖子下漏出的一节小臂让他窥见,他每个指节的动作都有让他不能自拔的奇异魅力。

“你画完了?”诺曼的思绪被打乱。

他微抬起头,有水珠落在他唇缝上。
雷也许是嫌这夏日燥热,洗了把脸,他轻轻低头看他,有细小的水珠滑落。

他与他之间的屏障压根没有存在过,他们是处在可以互相触碰的同一个人间的。他的肆意欣赏会被感知回应。这信息闯进他脑海,理所应当又有微妙的奇异。

他唇上的水珠轻轻柔柔舒展着自己去描摹他的唇纹,清凉变成温热后,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放下了画板,只有手还执着笔。

他一边用理性与习惯微笑着回应,一边努力且徒劳地压抑着自己关于那水珠的任何联想。那水珠曾经怎样紧贴,游走,侵入雷的肌肤与唇?

雷走后,他仍微抬着头,天空纯净得简陋,没有一丝云容他依托,助他在这栀子花味甜腻的情绪里上岸,他被淹没了。

栀子花和蝉一起欢歌,他的头发着热,那滴水种在他唇间,伸展出亢奋生长的花藤,一路拉摧枯朽伸入他头颅脑海,甜美地躁动着,燃烧着香气。有一缕念头见缝插针纠缠着:他的人间缪斯果然是不喜欢灼热的。

他的嘴里绵长的叹息还没结束,一种陌生的感觉涌进喉咙,一阵咳嗽之后是落在手心的栀子花,从他嘴里,喉咙里,心里种出来的栀子花。

这等于给他的心下了判词,理性带来的沉重像被咳走了一样,他的心轻巧得几乎从容,无所谓了。

他走进洗手间开始清洗,水池边的垃圾篓里有一朵小小的花,他们的花园里从来没种过木茼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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